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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初，位在德国西南小城弗莱堡（Freiburg）的弗班社区（Vauban）刚完工[注]，立即以可持续生态之名吸引各国城市规划者与建筑师络绎前来。无论在建筑、交通、社区参与，这里都依着高规格的环保理想打造。 这里是一群环保怪咖的居住地吗？2018年春，弗班社区回归到平淡的日常，为可持续做了新的诠释。
德国绿色小城弗莱堡邻近黑森林。摄影：陈文姿 用树的高度来建筑 找回老城区的感觉 一进入弗班，有着鲜艳蓝、红、黄、绿色彩的正能源建筑太阳船（Sun Ship）随即出现在眼前，这栋建筑所产出的能源超过使用所需。知名研究机构生态研究所（Öko-Institut）与社会生态银行GLS均在此落脚。对面是绿色城市旅馆（green city hotel），可持续不只在建筑，这里聘用高比例的身心障碍员工为旅客提供最佳的服务。自治组织房屋倡议S.U.S.I.重建部分军营加上拖车，为低收入民众提供居住空间。社区里有座汽电共生厂。弗班精神不只在这些指标，更在巷弄生活间。 「你看，弗班的建筑物都不高」，弗莱堡经济旅游会展促进署主任陈炼提醒注意其他建筑。「德国人认为建筑的高度应该跟树木的高度相近，窗户打开有绿意，这样才会住得舒服。父母在阳台就看到小孩在楼下玩耍，晚餐时间到了，用喊的就可以叫小孩回家吃饭，就像老社区的感觉。」 在世界不断盖高楼大厦的时候，陈炼说，这里反思现代生活中邻居彼此不相识的淡漠，想找回中世纪老城区里头，邻居相互关照、一开门相互问候的生活。
搭电车抵达弗班最先看到的太阳船（Sun Ship）这是栋正能源建筑。摄影：陈文姿
弗班社区小商店。摄影：陈文姿 弗班的交通理念－共享车辆取代拥有 生活更宽广 弗班不是有钱人社区，多元才是弗班价值。虽然这里每栋建筑能耗都低于联邦标准35%以上，近170户达到被动房标准，但它也是出租住宅、中低收入户住宅、年轻家庭住宅、大学生宿舍、高价住宅，多元融合的居住空间，弗莱堡大学的Elisa就住在这里的宿舍。 巷弄间有乒乓球桌、篮球场，马路是天然的足球场，但是，比球高不了多少的小小孩只能在一旁捡球。女孩们踩着脚踏车从旁边呼啸而过，大胆而自由，因为这里到处有阻止车辆进入的护栏。Elisa形容这是「车辆不友善」空间，目的是营照生活友善空间。 减少私人汽车是弗邦另一项理念。弗班居民的车辆拥有率为每1000人160辆，只有全德的1/3。在这个41公顷，5000居民的社区里，不开车也不会感到不便。餐厅、超市、幼儿园、国小、药妆店、药局一应俱全。三号电车可以快速带你到市中心，弗来堡人最爱的脚踏车是另一种选择。想出远门或大采购时可选择共享汽车。这里共享汽车比一般汽车有优先特权，例如：专属停车位。
到处可见的护栏，塑造居民更自在的生活空间。摄影：陈文姿
弗班社区的电车提供便捷的服务，减低居民拥有车辆的需求。摄影：陈文姿
拥有私人车辆的比例。弗班为160辆／每千人，德国为504辆／每千人。图表来源：ITDP, the Institute for Transportation and Development Policy,2011 多元、舒适、节能 可持续不是环保怪咖 住在弗班的真实世界是什么？居住11年的Rudolf笑说，开始的时候，外界都传闻这里住着一群只吃素、不用计算机、也不用车子的环保怪咖，但不是这样的。 Rudolf解释，环保主义者一开始想把这里打造成心中理想的可持续社区，但随着第二期、第三期的兴建，后期加入的人其实没有那么严苛的高标准。有些人号称没有车子，其实是把车子放在公司。这里虽然有有机超市，友善的社区小商店，但也有一般超市，大家还是可以选择最舒适的方式。 陈炼提醒，来自国外的有机食品跟在地新鲜食材哪一样比较环保？不同的诠释也会导致不一样的选择。 下一代的可持续社区应该是什么样子？弗莱堡正在打造130公顷、可容纳14,000位居民的大型社区Dietenbach。它要完成气候中和社区的使命，也要为弗莱堡急遽增加的人口与高涨的房价找到解答。 陈炼认为，「绿色」不是绝对的环保至上，更贴切的说法是「可持续」。不仅环境可持续、社会可持续也很重要。在维持相当的环保标准下，让民众有住得起的房子，这是弗来堡的新挑战。
共享汽车在这里拥有专属停车位，便利的交通不打折。摄影：陈文姿 （本文字体已经过繁简转换，编辑：James）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