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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福利是一个新兴话题，在联合国提出“可持续发展目标”（SDGs）的背景下今天愈显重要。10月24日，笔者作为中国生物多样性保护与绿色发展基金会代表团的成员之一，参加了在京举办的第二届“世界农场动物福利大会”。特此将对于这个话题的讨论、思考于中国绿发会微信平台（ChinaGreenExpress）分享于下。
世界农场动物福利-北京共识的宣布环节。摄/绿会 为什么要保障农场动物福利？本文分为三个方面：各方论道、要点总结、论争。首先，请随中国绿发会小编之笔，我们先来听听各方专家怎么说。 01. 各方论道：为何要保障农场动物福利？ 在开幕辞中，中国农业国际合作促进会会长翟虎渠首先讲到，提高农场动物福利，可以替代和减少抗生素在养殖业中的使用；促进动物福利，是控制疫情的重要手段。他例举了数据，说明全球每年由于动物发病死亡造成的直接损失在养殖业中占比很高；特别是造成一些人畜共患病。促进农场动物福利，有助于维护良好的国际市场环境，推动畜牧业可持续发展的目标。
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FAO）驻华及朝鲜代表Vincent Martin从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的角度来谈动物福利。摄/绿会 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FAO）驻华及朝鲜代表Vincent Martin作为第二个发言者，从国际视角来谈这一点。他说，动物福利不是一个独立的话题，它与粮食安全、营养、农村发展、安全等领域也高度相关。他从2030可持续发展目标、FAO战略来谈动物福利。一言以蔽之：人类福祉与动物福利高度相关。开幕之前，中国绿发会代表与Vincent先生进行了交流，就《粮食与农业植物遗传资源国际条约》(ITPGRFA) 与遗传资源与数字序列的一些情况交流了看法。笔者感谢了2016年初Vincent Martin接受绿会的活动邀请。
英国驴慈善协会首席执行官Mike Baker和世界马福利协会CEO Roly Owers等前排嘉宾。摄/CBCGDF 英国驴慈善协会首席执行官Mike Baker介绍了该组织的历史，并他回顾了过去上一届农场动物福利大会的情况。怎样让国际社会认识到农场福利？养殖产业迅速发展，如何从专业角度推动对产业的支持？他举了内蒙古大学的一个例子来说明。 英国皇家防治虐待动物协会(RSPCA) 国际事务总监 李博（Paul Littlefair）在他的中文演讲中，首先赞美了一番中国的进展。他说，自己从未想到中国在短短20年里面在这方面进展如此之快，成就如此之高。他们RSPCA作为一个非盈利组织，出台的标准很有影响力，今天英国30%的生猪，人工饲养的鲑鱼70%都是按照RSPCA的标准生产的。他从“科学是为了什么？”这个问题带来重要思考出发，谈人类为什么要保障动物福利。 最后，他引用了去年第一届开幕式时于康震部长的话：“促进动物福利不仅是农业发展的重要措施，更是现代社会人文关怀的以一种重要体现方式，我们应该为哪些为人类提供食物的动物，在它们的生命的每个阶段，尽量提供最好的照料。”
农业农村部重畜牧师马有祥谈中国畜牧业发展状况。摄/Linda 农业农村部重畜牧师马有祥关于“动物福利”的讲话，内容非常丰富，他大概讲了27分钟。他从中国畜牧业发展状况、当前的畜牧业生产形势、畜牧业发展面临的问题、下一步思路和措施4个方面来谈农场动物福利这个问题。整理分享如下（仅供参考，未经马先生本人核实）： 1、他从肉类、禽蛋、奶类的具体数据和总产值等数据，介绍了我国的生产能力比较充足、日趋现代的生产方式（规模化/高效化/集约化/集聚化）、不断优化的畜牧业结构（如猪肉占比逐步下降/牛羊肉节粮型畜牧业加快发展/特色畜产品）、比较完善的质量保障体系（2017年畜产品质量检验合格率保持在99%以上/生鲜乳三聚氰胺检测合格率连续9年100%）、环境友好型的绿色发展机制逐渐在形成（举例了国办发[2017]48号文件的出台）。 2、介绍了当前的畜牧业生产形势。他先谈到猪：前三季度主要畜产品供应充足（猪牛禽蛋/养殖效益），除了今年猪价效益下降，整体上还仍然是过剩状态，2个因素不期而遇（非洲猪瘟、中美贸易摩擦）。后者，中国的豆粕使用量比较大，是重要的蛋白饲料，所以中美贸易摩擦带来了影响。整体上来说，有影响但是可控。对于疫情，有一定的控制；中美贸易摩擦带来的饲料的影响，通过开源节流可以降低到一定程度。生猪生产重量增大，市场波动加大。他介绍了一组数据。 3、畜牧业发展面临的问题。质量安全保障任务重，他告知了网上一些不实言论对产业伤害很大。从外部压力来看，主要表现在四增加：市长增变、约束增多、风险增大、竞争增强。他介绍了一些新出现的变量。中国发展到了一些新的阶段，产生了类似于土地约束、环境约束等等。有的地方养猪，已经养到6层楼了，因为土地缺乏。风险也增大了，竞争也增强了，如国际市场中各种自贸区的影响。整个来说中国市场就是一个竞技场，各种产品纷涌而入。另外，市场波动有所增强，市场价格变化幅度增大。生态环保要求越来越严，规模养殖场一地难求。另外，疫病防控也是个世界性难题。 从竞争力来看，与国外相比，我国畜产品的价格竞争力不强。他说：我分析过，就算畜牧业做的再好，还有40%的成本没有优势（玉米/种植业价格高），转移过来的成本，造成竞争力不强，外国进来的产品就会多。 4、下一步思路和措施。总体目标是，畜牧业要现代化。有能力、也有条件，要走在前列，总目标不能变。主要任务，优供给、强安全、保生态。其次是，要优化畜牧业供给结构（稳生猪，促牛羊，兴奶业；大力支持马驴兔蜂等特色畜牧业发展）三是构建新型种养关系。四是强化畜产品质量安全。五是要促进奶业振兴。中国的饭碗要装在我们手里。……要继续实施振兴奶业苜蓿发展行动。六是要提升产业调控和信息化水平。 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动物生产及卫生司动物生产高级官员Badi Besbes在大会上表示，国际社会正在将动物福利纳入食品安全和农业可持续发展之中，这将对消除贫困、保障食品安全、维护公共健康、保护环境、应对气候变化产生积极影响。粮农组织正和包括中国农业国际合作促进会动物福利国际合作委员会在内的社会、团体、企业、政府部门一道，共同推进动物福利。目前，他特别致力于畜牧业价值链的发展，以及改善农牧业系统的韧性。其中，Badi Besbes提到的几点，笔者特别圈点一下： 1、食品与营养安全：到目前我们面临的挑战是很多人还营养不良；但是同时又有很多人超重。我们把营养不良，叫做“隐性饥饿”的问题。它可能导致贫血、降低人们的认知能力。非洲/亚洲有1/3女性有贫血、1/4的儿童有营养不良。这些都是我们面临的挑战。而良好的动物养殖的方式可以改变这一切，除了提升农业产出率……很多研究资料都证明了这一点。还可以减少浪费和损失。因此良好的动物福利的措施，可以促进食品和营养健康，可以提供高质量蛋白，以及微营养因素。此外，对于民生、经济增长都有好处。 2、Badi Besbes从穷人、富人经济两个不同的角度来谈动物福利：对于一些地方的人们来说，动物相当于贫困地区人们的保护伞。牲畜在发达经济体中，贡献比是最高的。他举了很多数据来说明这一点。 3、动物福利和动物健康是密切相关的。他展示了全球抗生素的使用的数据（地图上的红点很吓人啊！在全球抗生素使用地图上，中国是最大的红点）。动物福利可以改善动物的免疫力，减少动物疾病和兽用药物（尤其是抗生素的使用）。良好的动物福利可以减少抗菌素的使用，如饲料中的添加剂的使用减少了。说到底，增加动物福利，其实就是保护人类是自身福祉。 4、从环境资源、气候变化的角度来看：畜牧业是非常消耗资源的，食用了全球耕地的40%，接近5.6亿公顷，并且全部农业用水的30%、全部水资源利用的70%。但是农场动物与气候变化的联系也是双向的。农场动物通过良食、生物多样性受到影响，也会影响温室气体的排放、气候变化。现在预计，整个畜牧业，CO2的排放是7.1兆吨，是现有温室气体的54%。而良好的养殖方式可以促进产出、改善畜群的环境，从而改善自然资源的利用效率。他还从气候变化的角度谈动物福利的贡献：最近欧盟的一个调查显示，动物福利对于甲烷的排放控制也有积极贡献。 5、他最后提出了几点想法和提议：动物福利正处于一个加速度上升趋势中。全球正在把动物福利加入到可持续发展、视频安全、农业开发的议程中，促使它们制定了一些低标准。但是它们的资源和能力尚不足以实施这些标准。一些协会鼓励供应商能够把政策与动物福利联系起来保持一致。在全球范围内接纳并采纳动物福利原则，对于消灭贫困、食品安全和公共健康、气候变化和环境保护都有积极影响。他鼓励更多的具体的、实际的案例，期待加强伙伴关系，携手一致，把“动物福利”变得更加主流。
FAO Vincent Martin，农业部全国畜牧总站党委书记时建忠，RSPCA的李博（Paul Littlefair）等前排嘉宾。摄/Linda
农业部全国畜牧总站党委书记时建忠谈从福利养殖到安全绿色产品。摄/绿会 接下来，一位畜牧业大专家，农业部全国畜牧总站党委书记时建忠，在他题为“动物福利与绿色畜牧业发展”――让动物福利回归本质的演讲中，谈到了五点。 1、最有意思的是，他提出了一系列公众可能提出的问题。“动物福利”的译文容易引起歧义（“福利”在中文中是一种非内在的/外加的、额外的东西）、难让人接受；宣传过于片面，易望而却步。他表示，片面强调人类对动物的福利，忽视了提高动物福利的真正的目的。 2、那么，动物福利是什么？他介绍了OIE的“五大自由”原则。他从野生动物驯养-家养-***养殖-集约化养殖-福利养殖的脉络，梳理了农场动物饲养的历史演变。集约化养殖，存在疫病频发、产品质量不高、环境污染等问题，资源利用低、产业不持续等问题。 3、然后，他提到：农场动物福利是发展绿色畜牧业的必然选择。过于追求生产效率导致了很多问题。然后对比了与低福利养殖的区别。并从源头减排的意义来谈动物福利的作用：现在关注的是减少粪污源头减排，提高动物福利对于废弃物综合利用、环境保护都有好处。他列出了一些动物福利的做法。 4、接着提出：农场动物福利几个问题之他见――影响动物福利的因素很多，许多因素是有矛盾的，关键是平衡，学问在与取舍。要综合考虑。他了几个具体的例子（去角、去势、断尾、断喙、宰前断食）来阐明自己的立场。 他特别强调：发展绿色畜牧业，必须紧密结合我国国情。他从发展理念、发展方式、发展路径、发展目标是个方面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要达到以上要求，我们提倡的农场动物福利必定是在规模化养殖模式下的动物福利。散养方式效率低，资源利用差，大规模散养不符合中国国情。他最后指出，其实动物福利不难做，实际上每个生产者每天都在做。实施的最关键是什么呢？八字诀：科学平衡、合理取舍。为了人类食品安全，为了人类健康，请善待动物，提高农场动物福利。
世界农场动物福利协会（CIWF）首席执行官Philip Lymbery先生，是唯一一位主要从生物多样性、土壤健康的角度来谈动物福利对于人类福祉的嘉宾。摄/Linda 世界农场动物福利协会（CIWF）首席执行官Philip Lymbery介绍了农场动物福利与可持续发展的关系。他是24日大会上，唯一（如果我没记错）强调了生物多样性、土壤健康角度来谈动物福利的嘉宾。会后笔者专程去找到他，我们聊得很愉快。Phillip Lymbery在过去的25年里一直致力于动物福利、野生动植物和环境问题的广泛研究，并经常在媒体和演讲中对工业化农业所带来的全球影响表达自己的观点。他在很多重大动物福利变革中起到了关键作用，其中包括欧盟广泛禁止使用限制牛犊活动的小牛栏和养殖蛋鸡的贫瘠层架式鸡笼。Philip Lymbery先生的演讲内容非常丰富，其中包括从草地的生物多样性来谈畜牧业的可持续发展。鉴于笔者对他的演讲的特别青睐，故着墨更多地来摘要分享他谈到的部分观点： 1、现在，越来越多的野花野草如果没有了，就不会有食用草籽的昆虫，……昆虫生物多样性的重要性，他举了蜜蜂、蚯蚓的例子。 2、可耕种的土地的面积，逐渐下降，这样的方式对于森林覆盖率也有很大的影响，所有这一切都会影响到气候变化、人类的居住环境。 3、而集约化的养殖，让动物在狭小的空间生长，对于动物福利有着很大的负面影响。不光是影响到某些个体动物；他举例说英国，在养鸡场的很多鸡，鸡毛掉了。又如西班牙，过去18年，基本上一半刺猬都消失了；一些其他的物种，也消失了。他举了猎豹的例子。 4、他从土地的例子、海洋，受到人类过渡的渔猎。所以导致企鹅、其他动物找不到食物。怎样实现可持续发展？一半物种已经消失。 5、联合国认为：土地在未来60年会完全枯竭。我们只有60年的时间了，所以可持续性的发展是非常重要的，对于动物福利也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不重视动物福利，那么我们就不能实现未来世界的可持续发展，无法保证未来子孙后代的生活品质。 6、他举了自己的朋友Tim的例子，一个英国农场主，刚开始食用了传统西方种植/畜牧业的方式（大量杀虫剂），他发现自己的产量每年在下降。因为土壤肥力在下降。然后他开始反思，在农场中引入了很多食草动物，很多在牧场，如牛，羊，鸡。他让它们在草地上，自由地吃早，会有粪便，然后变成很好的天然化肥。然后就用很便宜的成本有了很好的产出。 7、最后他展示了一个视频，来介绍良好的农场动物福利的养殖模式的典范。他还介绍了在中国开展的工作，包括一个农场动物福利金奖颁奖典礼。得奖的人都来自中国一些非常好的企业。中国在短短15年间，在动物福利领域做得非常出色，成为了全球的领头羊。
金发忠先生的发言，是大会第一天嘉宾发言中最热情澎湃的一场，抑扬顿挫。摄/CBCGDF 农业农村部农产品质量安全中心主任金发忠，带来了一场激情洋溢的关于“动物福利产品生产及评价体系建设”的分享。开篇名义的，他提出：关注动物福利的目的，是吃得更营养，活得更健康。他介绍了新时期推动动物福利面临的有利形势：人们生活水平提升，环保意识加强等等。 谈农场动物福利之前，他从更大的尺度来谈动物种类包括：实验动物、娱乐动物、伴侣动物、野生动物、工作动物、农场动物等等。动物福利范围广泛。动物福利包括动物的生老病死全过程和全生命周期当中应当享有的必要和必须的生存需求……农场动物福利：包括整个饲养、运输、暂养、屠宰等全方位、全过程、全要素。心疼动物的过程，就是心疼你自己；保护动物的过程，就是保护自己，保护生态环境。 当前，“动物福利”这个概念的范围，仍然在不断的拓展和延伸。从发展趋势看，动物福利在全球范围还是一个全新的发展理念，全新的科学领域、产业产品……而公众，无疑对动物产品提出了更高要求。现在，中国大量人群在追求全天然、纯生态、纯放养、纯有机。追求动物好福利，才有生活好品质，方有发展好未来。
来自Open Philanphrophy Project的一位嘉宾谈全球企业与政策，以及农场动物福利的进展。摄/CBCGDF USAD-ARS的Cheng Hengwei介绍了益生素与家禽福利。这一场比较技术性，关键是要回答一个问题：益生菌到底有没有作用？他从益生菌的研究来分享了家禽的例子。最早是散养的环境下，他对比了1940s、1950s等历史时期，鸡的密集饲养产生了一些问题，群体增大，密度增大，带来了一些应激反应，使得免疫能力下降，长期处在一种慢性低度的炎症的情况下。怎么解决的呢？用抗生素。从1950s年后，从后院散养，到密集饲养，抗菌素使得预防疾病、促进动物生长。我们知道，最近10-20年提出了耐药性的问题，因为抗菌素在肉类、环境里面都找到残留。在美国，每年200万人受到食品安全问题造成感染，23000人会死亡，对于经济社会都造成很大的伤害。目前，我们急需要食品安全，也需要保障动物蛋白质。所以密集养殖，还会继续发展。所以出现一对矛盾：在生产过程中，如何保障动物健康？ 从动物福利和人类食品安全的角度来说，世界各国都在寻找替代抗菌素的方法，如通过免疫调节、营养、环境改变等等。在他的实验室，重点放在益生菌上。让鸡吃好的细菌，把坏细菌替代掉。他介绍了己的工作，展示了研究结论：使用益生菌对于养殖鸡的骨骼强度的改变。这场分享中，笔者印象最深刻的是他列出的两组数据： 1、肉鸡，一般30%不能动，渴死饿死。因为肉鸡生长太快；以前，1925年的时候，一直鸡110天长到2.5磅；现在，不到47天就长到了6.2磅。所以体重增长太快，骨头跟不上，承受不了自己的体重，可能就骨折了。然后他介绍了益生菌在实验中取得的实验结果。 2、到2050年，预计全球达到98亿人，而资源和土地都是有限的，如何能够保证人类的福利？需要增加75%-100%的生产量才行。 中国农业产业发展基金总监苏创，是第一天大会上唯一一位从投资人的角度来谈怎样结合动物福利、推动高质量发展。我这里要写一写。他首先介绍了近年来中国农业在总量上的进步显著，但是发展质量并不高。部分行业盈利能力非常弱。
苏创从投资人的角度，谈资本可以怎样来推动农业高质量发展。摄/CBCGDF 食品安全、疫病疫情发生导致供需不稳定，他以非洲猪瘟做例子。有报道说是因为有一些饲养户使用了不太干净的饲料导致了非洲猪瘟的蔓延。（很巧合的是，会议当天早上，我恰好看到了《人民日报》的一篇报道：我国发生的前21起非洲猪瘟疫情中62%与饲喂餐厨剩物有关。国务院引发了通知，要求各地严格落实餐厨剩余物全链条监管责任，并规定全国范围内全面禁止用餐厨剩余物饲喂生猪。） 治理水平低，财务造假频频发生在农业行业，资本对农业行业亦持较大偏见。他举了扇贝的例子，一会儿走了一会儿，又游回来了。虽然证监会调查结论说没有财务舞弊，但很多人不信。这是长期以来的偏见造成的。另外，缺乏核心技术，行业发展主要靠…………推动。他举了植物育种的例子。 尽管行业整体发展质量不高，但是卓越的企业正在形成，资本在主推其发展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他举了珠海的一个公司的例子，把分散的农业行业组织起来，是养殖技术持续进步的代表。他还举了另外三家公司的例子。其中谈到，屠宰，是中国最大的行业之一，但是盈利能力非常差，所以没有能力去控制产品质量，但是也没有能力去提高行业的附加值。 然后他提出：什么是高质量发展？然后他举了几个例子，中农基金投资案例。印象深刻的是，他介绍的，资本推动农业高质量发展的几个方向。中国生猪每斤成本是13元，比国外高。降低成本，是一个方向。笔者发现，他们选择投资的对象，并非一定是有很好或独创的技术，有可能擅长资源整合减少了浪费、提高了运作效率，那种集团也有很好的投资价值。 来自世界银行东亚及太平洋地区中国、蒙古和韩国可持续发展国家方案负责人Bkele Debele介绍了《食品质量、贸易及环境视角下的动物福利》。他讲到了一个故事：有一个索马里人，（此处翻译漏译了不太完整：他去给家畜取水），演讲人谈到自己的一个在索马里做水资源供给项目的同事，问了索马里人一个问题：“你有孩子，你的孩子的水源来自于哪儿？“”那个人说，“也是同样的水源”（意思是人畜同一个饮水源）。同事又问：“（家畜把这里的水弄脏了）那么你们家饮用水怎么办？”索马里人回答说：“没有其他水。家畜如果活不了，那么我们也活不了”。这说明什么？笔者认为：A. 家畜对于很多穷人来说是至关重要的财产；B. 提高动物福利，有助于穷人的生计。
下午的嘉宾对话环节。摄/绿会
中国绿发会良食基金主任简艺与两位嘉宾合影。右边的一位是昆士兰大学兽医学院动物福利与伦理中心Clive Phillips主任。绿会代表与其就良食（Good Food）以及和service industry的合作进行了探讨。摄/Linda
中午时分，CIWF首席执行官Philip Lymbery与他的团队在大展板前的合影。摄/Linda 02. 小绿总结：为什么要提高农场动物福利？ 为什么要促进农场动物福利？林林总总的各方观点，中国绿发会小编将其要点总结如下：
03. 论争/焦点：动物福利 1、对于动物福利这个话题来说，是应该散养还是规模化养殖？笔者在大会上观察到：不同的人观点不一样。总体来说，来自欧美的代表更主张前者；而中国专家更主张规模化养殖。如**提出：发展绿色畜牧业，必须紧密结合我国国情；而散养方式效率低，资源利用差，大规模散养不符合中国国情。所以，我国提倡的农场动物福利必定是在规模化养殖模式下的动物福利。 2、“动物福利”这个词的中文译文，容易引起歧义。概念的翻译造成直觉上的理解不一样。（by时建忠） 3、观察：参加这个会议的很多嘉宾和专家吃素。笔者观察到：自助餐的菜肴中，素食很快见底，肉食仍有一堆。 4、相关性/因果关系：动物福利不是一个独立的话题，与粮食安全、营养、农村发展、安全等领域也高度相关（by 翟虎渠）。动物福利以及贸易、环境和食品安全间的联系，并非单一因果关系，而是双向影响的。因此需要考虑到整个环境、市场大小、贸易的进一步发展，所以需要进一步提高动物福利。（by Debele）动物福利不是一个空盘概念，而是大家共同承担的责任。（by Debele） 5、观察：很多中方发言人都谈到非洲猪瘟，其中两位官员谈到：我国非洲猪瘟疫情总体可控。另外有一位投资人提到，非洲猪瘟的蔓延或许跟有一些饲养户使用了不太干净的饲料有关。 6、专家们都基本一致同意：尽量减少用抗生素。但是，对农场动物要不要用疫苗？有些专家持保留意见。 7、高频词：大家都在说OIE的“五大自由”原则。 04. 结语 本届大会是动物福利届的盛大活动，由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FAO)、中国农业国际合作促进会( CAPIAC)共同主办，会议主题是“好福利?好品质?好未来”，聚集了来自世界各地行业代表参加。中国绿发会秘书处以及绿会良食基金代表一行参加了此次盛会。 动物福利是可持续畜牧业发展的重要抓手。如何在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统筹推进农场动物福利工作？如何促进养殖业绿色可持续发展，推动养殖业转型升级？会上，与会各方代表共同签署了《世界农场动物福利――北京共识》。《北京共识》提出包括“提高消费者意识”等8项工作举措，从而能够更好地落实动物福利理念，促进全球动物福利事业发展。中国绿发会代表团签名支持了这一共识。 最后，感谢本次活动的承办方中国动物福利国际合作委员会（ICCFW）的朋友们，让我们有这样一个良好的机会去学习。笔者观察发现，此次会议规模庞大，约有500人左右；国际化程度也比较高。24日上午一共有约11位发言嘉宾，约有一半是来自国际组织有关负责人。据后续媒体报道称，此次会议是迄今为止全球规模最大、参与人群最广泛的动物福利大会。 笔者印象最深刻的一点，是这次大会来了很多著名厂商、以及带着订单和需求来参会的各方代表，估计会议当天签署的订单量就不小。这种办会模式，无疑也是在可持续性上非常值得称道的。 （编辑;Wendy）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