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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废处理

旗下栏目: 固废处理 危废处理

收垃圾的人

来源:第一财经 作者:陆佳裔 邓舒夏 邱豪 人气: 发布时间:2019-08-21 08:4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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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废的共享单车如何回收?

作为城市居民,你大概也有这样的生活体会:刚扔到楼下垃圾箱的废纸箱、旧衣物、破玩具,有时候就是一顿饭的工夫,便会“自动消失”。

消失的原因非常简单,因为它们仍有利可图。虽然年轻一代面对这些生活废品,多半已没精力找人上门来称重卖钱,而是直接当垃圾丢掉了事,但拾荒者们会把它们很有耐心地收集起来。我们大多数人,对于回收产业的认知,也仅止步于此。

事实上,告别消费者家庭的这些生活废品,之后又会经历城市内部废品站的层层流转与不断细化的分拣操作,最终每一件废品都会各得其所——有些会以二手商品的身份迅速流回市场销售,规模之大,生意之好,甚至还发展出了新的全球化贸易链条;没有直接售卖价值的,还可以被拆解,成为某种可再生资源,被送回各种再生资源的处理工厂,清洗、粉碎,重新投入熔炉,融化为各种金属、塑料原料后,甚至看不出丝毫“再生”痕迹,完全可以和新冶炼出的原材料等价售卖。

总之,这是一门涓涓细流汇入大海的生意。同时,也是一门具有很强不确定性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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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废品站压缩打包好的废纸板,被装上卡车,等待运往下一级加工厂。

老许和小苏

老许今年70岁出头,江苏宿迁人。他在上海市虹口区一个1980年代建成的工人小区做清洁工,每天清晨4点就出来清扫小区的路面,每个月可以领到2480元(上海市最低工资标准)。收废品则是他的副业,月收入有1000多元。
今年2月以来,他被委派了新工作,就是负责垃圾分拣。早上7点到9点和晚上6点到8点,是小区(整个四平街道)规定的允许居民倾倒垃圾的时间,老许需要和一名居委会派来的志愿者一起,帮助指导居民对垃圾分类投放。每天他都会冲洗一遍湿垃圾桶,所有的垃圾桶按类别排列整齐,小区居民都夸他是小区里(垃圾)分得最好的一个。

老许从小区居民那里收纸板,一公斤大约七八毛钱,转卖给废品站,价格则是一块两毛钱。各种废品里,泡沫的价值极低,又占地方,有人打电话开了卡车来收,象征性地给他几块钱,老许就把泡沫给对方了。这方面,他远不如小区另一位清洁工“小苏”态度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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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上午老许会把小区居民投放的垃圾进一步分拣,并清扫垃圾投放站点。

“小苏”是小区居委会垃圾分类志愿者乔叔对他的称呼,今年也有50多岁了,已经在上海卖了18年的废品。那些围着住宅小区拾荒和做收废品生意的人,差不多都是这个年纪,甚至更年长一些。

周末居委会不上班的时候,小苏会把废品摊摆在小区入口,那里人流多。他话不多,有人找来卖废品,他总是板着脸,弯腰把废品搬到台秤上,迅速扫一眼秤上的刻度,然后起身直接去零钱盒里抓了钞票给对方。碰到想讨价还价的,他也几乎不解释,干脆摆摆手:“不值钱。”如果对方还要坚持,他就再塞个一元的硬币给人家,最多也就这样了。

跟老许比,小苏是一个更精明的生意人,每月靠收废品可以有五六千块的收入。“我在老家农村里都盖了别墅咧!”说到这里,小苏很得意。不过,他那个不知足的儿子最近又跟他提出想在县城里买房。讲到这里,小苏转而抱怨儿子不争气,“只会啃老”。

因为怕被交警罚,老许和小苏都是等到天黑以后才出发去附近的废品站。小苏对自己的三轮车颇自豪,因为加装了电机,运力可达两千斤,所以他也最怕自己这辆“宝马”被交警没收,“整辆车值两千多块钱,真收走就是要我的命了”。

一些拾荒者在车子被收之后,因为承担不起罚款以及想到日后会有更多不确定的风险,索性回到外省的乡下老家。留下的人,则想尽办法保全自己的运输工具。有时候他们会“团队合作”,在经过挨罚几率较高的主干道时,先安排一个人骑电动车在前面探路,电话通知后面的人是否安全;也有一位年纪大的阿姨分享了她的经验:三轮车故意不装电瓶,在路上撞见交警就提前下车,很吃力地推着车从警察面前走过,“他看到我这么辛苦,就不会罚我了”。

“4050工程”废品站与隐秘的垃圾村

每天晚上8点前后,是赵子建一天最忙的时候。附近几公里的拾荒者,大都喜欢选择在警察下班的这段时间,骑着三轮来废品站送货。最近,因为周围的许多废品站关掉了,跑到这儿卖废品的人明显多起来。

这家位于上海虹口区一条老街的废品站,已经存在了16年,早年还曾被当作正面典型在各类报纸、电视台节目上宣传,因为它属于市政府的“4050工程”建设项目。“4050工程”是上海市政府促进困难群体就业的一项重要措施,针对40岁以上的女性和50岁以上的男性下岗、协保、失业等就业困难群体,提供再就业岗位。

2015年这家废品站因环境卫生问题曾被相关部门查封,整整关停了一年多时间,临街的大门都用石头砌上封死了。重新营业这两三年,赵子建也越来越困惑于政府对废品站的态度。

赵子建说,这个废品站隶属于区一级物资回收公司,过去是受市商委管辖。不久前他在网上看到新闻,哈尔滨市区内的废品站全部关掉了,但他觉得这都是暂时现象,理由是“不靠废品站,只靠清洁工人去做,(垃圾分拣回收)肯定做不完的”。

废纸板是这里回收量最大的垃圾。目前废纸板的价格是1800元左右1吨,以前高的时候会达到两三千元,但这个价格从去年下半年开始下降。“连纸厂的成品都销不出去,废纸肯定便宜。”赵子建介绍说,纸板的成色也分好坏,废纸循环的次数越多,成浆率也就越低,价格自然也便宜,“就和旧衣服一样,洗得越多,面料越薄”。

和很多废品站一样,赵子建这里也有一台花10万元购置的废纸板打包机。靠着履带的动力,这台机器把事先被踩扁的废纸板吞进去,然后自动压缩打包成一个长约2米、宽高约1米的长方块,再用叉车运到卡车上,有的直接送往造纸厂,另一些则流向规模更大的废品集散中心。

这些被称为集散中心的废品处理点,一般会容纳各种垂直类型的废品作坊,它们各自划片囤积自己的废品,做着更为精细的分拣出售生意,或者是原料粗加工,整体环境之差,就像是一个“垃圾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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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军工路附近的“垃圾村”,一名工人将有回收价值的玻璃瓶装袋。

很多垃圾村甚至不会在地图上被标示出来,因为它们并不归属于一个统一的法人实体。在共青国家森林公园西则、位于军工路与一条货运铁路之间的狭长地带,就隐藏着这样一个垃圾村。

如果不是尾随一辆运送废木材的三轮车,我们断然找不到它的入口。整个垃圾村大约有5000平方米,集中了8家商户,分别经营着泡沫、塑料、玻璃瓶、铝制品、废铁、木材等各种废品。

在一小座装满塑料制品的“麻袋山”附近,我们遇到了来自安徽无为的许老板。在他的精细分拣下,那些收来的塑料废品又可以按成分不同,被分成数十种。他会先投入颜色不同的小筐分拣,堆满一筐就装入麻袋,外面贴好成分说明的标签。细致分类的目的,是为了挑出那些价值更高的塑料。

不远处另一家做玻璃瓶回收生意的商户,赚的同样也是精细化分拣的钱。一些小酒厂的玻璃瓶被随意地扔到玻璃堆里,摔落成残渣碎片,而青岛啤酒的玻璃瓶就会被整齐排列,装进麻袋,因为它们会被送回酒厂,清洗消毒后还可以再次灌装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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